Monday, April 16, 20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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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我好久好久没有在半夜不睡觉,做的不是看戏而是在这里。终于又写几个字了。

过去有好几次“咻”的一声,所谓的灵感涌现,但是却没能好好把握就这样丢了。在一年后我终于明白,生活上的转变和改变,我终于彻底地感受到了。所谓的人生并没有什么重大的改变。只是,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社会经验慢慢向我走来。看似躲得开,却躲不开。

于是,我应该明白的是,社会里的我,和自己的我,是两个不能同一时间出现的我。我不讲什么不想长大的屁话了。因为避视时间的结果是我错了一些时间。错过的时间追不回,但也从中学到了大大的教训。挥霍了的时间只能看开点,即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,过了的生活其实总会为我留下什么。

2

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。突然,明了自己花了很多时间在工作上,忘了为自己腾一些时间。一有时间,我会找自己以前生活的轨迹,重蹈它。其实轨迹很多,但都只选了一样来做。

把自己困在小世界太久了,久到不了解自己原来已经被侵蚀了,没了生气。

3

今晚以后,生活是否依旧?
我会否改变?那又会是怎样的改变?
(没有答案)

4

累了。于是去睡觉。晚安。

惦挂的两件事

待会儿请让我飞起来!鸡块在碟子上盘算着。只要她稍微用力一点,力道控制不好,我就能飞翔了吧?来了,来了,叉来了,请用力一插,不要插中我!

×××

黄仔好像变了哑巴一样,它不会是被毒哑了吧?你老了,还哑了,我哭了。

×××

请问你是谁?
我是卫星碎片。
你好啊!我是鸡块,我终于飞起来了!

×××

黄仔,你是不是真的哑了?你说说话啊!

×××

风哥,请你继续吹,让我继续飞!

×××

……

×××

暴风哥哥,你真好,我从没试过这么刺激。
我是前行无阻的鸡块。
call me flying chick,please。

Friday, March 02, 2012

迷困

彷彿睡了很長的時間。醒來時,四周安靜不已。打開窗戶,從十樓望出去,眼界不曾改變。天空依然很灰。不知道為什麼這空氣這副德行,大力吸一口,就會被嗆倒。那一種味道,就是永遠都有東西在燃燒,煙塵味好重。這麼一開,喉嚨開始不舒服了起來。資料中那些新鮮空氣究竟是什麼滋味,可以讓人精神為之一振?

插上氧氣管後,腦袋頓時清醒。拔下氧氣管,才想起今天忘了檢查氧氣含量。這氧氣可是越賣越貴了。昨日如廁時不順暢,要多補充纖維,這下又要花錢了。

昨天,前天做了什麼,我記不起了。

難道我現在還在夢裡?但是剛剛那味道好真實。我稍做修飾,想走開一下。我推開門,看不到平時門外的景象,走廊全變白了。我多久沒出門了?走廊修飾了?

(我的記憶有一段空白,自從那一天後,我什麼都記不起了。那一天發生了什麼事,我也記不起來。一想起這一段空白,覺得心沉甸甸地,掛了好幾噸似的。沒準是一件很重要的事,但就是記不起來。白色的走廊,黑壓壓的記憶,厭煩。)

×××

越來越不尋常了,走廊上其他的門,去了哪?和牆壁合體了吧?是不是用力一推,牆壁就會倒下,可以看見平時看不見的人。這棟樓並沒與那麼先進,是舊式樓房,勉強建了通道連接隔壁了隔壁的舊式樓房和其他的舊式樓房。為了減低氧氣的排量,這種做法最好了。站在省錢的角度來說,一旦限制了氧氣的排量,我們就不會隨心出門,避免自己因缺氧倒地。

以前,每一棟樓房有自己的氧氣箱。有的人精打細算,為了節省家裡的氧氣,常常在走廊做事,因為那兒的氧氣量充足,比自己的家更能讓人更有精神。為每一棟樓房提供氧氣箱是很昂貴的預算。結果精算師和工程師經過計算後,發現把舊式樓房連接一塊,再抽去其中的幾個氧氣箱就能減低預算。減去氧氣箱不會危害人們的健康,只是因為提供的範圍變大,氧氣箱少了,氧氣變得稀薄,有時候來不及傳送到離氧氣箱駁接點遠的地方,人們走在走廊上容易因缺氧暈倒。這下可大件事了。從樓房到醫院,全都是錢。本來住舊式樓房的都是一些經濟拮据的人,被人送去醫院是很奢侈的消費,怎麼負擔得起呢。

好憋屈。什麼都想不起,如果此刻有人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,那該多好?好想大聲說一句“有人在嗎?”萬一觸動了聲控警鈴怎麼麼辦?只要出了門,就不能大聲說話。只要稍微大聲了一點,聲音就會不斷地被反射,無窮無盡地重複,直到聲波離我很遠方才聽不到。想到這,差點驚呼了起來,我居然忘了最重要的口罩。只要帶上它,就會很懶得說話。帶著口罩就會讓人不想說話,因為帶著它說話是不禮貌的。

看似沒有盡頭的走廊。空氣似乎比方才稀薄了些。

Tuesday, December 06, 2011

不寫的日子

很久沒有寫。
前天收拾雜物的時候,終於丟了一些,撿了一些。撿了自己的舊字,乍看瞬間暈了。因為幼稚,假文藝腔,所以不能隨手丟掉。丟進另一個看不見的空間,依然存在,但是不知與誰為鄰。要剿滅證據,要做得聰明一點。我學聰明了。
但其實,無病呻吟外面多的是,多我一個,做個伴,還不錯!(假文藝還在箱子裡,被塞在箱子裡。)
事實是,看不下去的東西,悄悄丟掉很卑鄙,所以暫時眼不見為淨。

此刻的自以為有點深度,以後也是眼不見為淨了。

Thursday, June 23, 2011

把凡给平了

也许我快变成一个凡人。应该执迷不悟?还是从此甘心地当一个凡人?

从来不是一个凡人,但偶尔真的觉得自己很平凡。无法说出来自己为什么特别,为什么不一样,有什么事别人无法做到,而只有我做得到,又或是做得特别好。

明明不平凡,想要平凡。得到平凡后却叛逆了平凡。


Saturday, June 18, 2011

我弄丢了一首歌。
就是想不起歌词,无从下手。
还有,节奏也记不下来。
我记得... who ....

你是谁啊?

Sunday, April 10, 2011

短的

说话有很多种方式。你可以正经八百,可以很风趣地说,也可以以沉默代替说话。 我说了很多话,但都不在这里。

Friday, January 14, 2011

我们

今天的地铁格外热闹。女生们窃窃私语。女士们交头接耳,时而望向我这个方向。我想是这一身打扮太特出了吧。这样的瞩目真地叫人不习惯。而她始终是那么冷静,专注着自己的事。究竟是在想些什么?被那么多双的眼睛注视着,真的很不习惯。我长这么大,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。平日耀眼的人,究竟是怎么适应这些炙热的眼光?

手不自觉地往鼻梁间推,却推了个空,我今天没戴眼镜,戴了隐形眼镜。这样坐着很不自在,真想……不,我不能。一定要做好,不然就前功尽弃。那就让自己的眼睛有个定点。诶,她到站了。

再见了。

***

今天的脚步格外沉重,回家的路怎么走都走不完似的。认真看清楚,我还在地铁站徘徊。为什么不向她打招呼?今天的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,现在的你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!刚刚那些炙热的眼光不就是最好的证明?就连上司看我的目光也不同了,多了那么一份柔和。虽然这样形容男人的目光不正确,但是我感受到的不就是这样吗?下班后从来不叫我去聚会的同事,也变了。

你看得见我的变化吗?

***

临下班的时候,同事又开始邀约。要推辞真头痛。她应该走了吧。唉,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看到她了。今天的地铁真多人。人挤人的车厢,空气顿时变得闷热,仿佛停顿不止,不再流动,味道留而不散。好不容易站在坐席前有握把的地方。呼了一口气,又能松一口气,至少上层的空气是我的。

安顿了自己后,看着眼前没有风景,只有一道灰土色的墙。车厢咻的一声,向着下一站奔去。玻璃透过外面那道墙,正努力地反射车厢里的风景,模糊地,看不清楚。握着握把,从玻璃的反射中,仿佛看见了熟悉的样子。我仔细地盯着模糊的画面,是她!而且,她就站在我的旁边!

不知为什么,空气倏然变得稀薄,我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急速跳动的,要争取更多的氧气,这种感觉真的很陌生。很久以前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,但是我忘了有多久。不仅是我的心跳变得不寻常,就连身体也突然发热,好像发起了高烧。我的脸即使不用温度计也可以测量出正在逐步升温。脑袋呼唤我,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,但那是什么事?

空气凝结了很久。那是一世纪般长吗?

“Next Station is ABC。”


凝结的空气霎时间随着我发热的身体蒸发了。我体内的热气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,蒸发了。抵达下一站的当儿,车厢门打开的瞬间,鱼贯而出的人们,还原了车厢的空间。我看了看四周,视线所能触之处比刚刚远了很多。我开始可以感觉到空凋的冷风。

我想了自己要做的事。虽然很唐突,但是我不管了。

我吸一口气,转过头,对她挥手。一开始她无动于衷,应该是没能看清楚。我再挥了一下,她看到了我的举动,冷眼看了我一下,又若无其事地别过头。

此刻,我又感觉到自己的脸即使不用温度计也能测量出正在逐步升温。

**

我不是一个厚脸皮的人。而她的冷漠也是我料不到的。那之后我在地铁站里、车厢里再遇见她,好几次我刻意走在她的附近,坐在她的旁边。好几次和她打招呼,虽然没有回应,但这么做并不是坏事。起码先让她熟悉我的存在。她眼里的我是一定是一个陌生的人,非常陌生的人。

后来,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我没有见到她。不知道是不是她对我的举动感到反感而刻意避开我。

**

今天,同事Elaine很惊慌地出现在办公室里,说遇到了跟踪狂。差点就出事了。结果同事们都拿她寻开心,说她应该要偷笑了。看到受惊的Elaine,让我想起了她。或许对她而言,我不过是一个跟踪狂,骚扰狂。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她没有报警举报我。

**

同事Sean说要认识女生第一步是搭讪。说什么那里见过你之类的话过时了。现在的女生不吃这一套。倒不如直接问她要不要一起喝一杯饮料。Sean虽然一幅专家的样子,好像在情场上战而不败,但是同事Kingston说Sean只是虚有其表,他总是留意别人怎么做,把别人的经历占为己用,实际上从不曾主动追求过女生。

我问Kingston那是不是女生倒追她,Kingston笑笑说,Sean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追求女生。这句话我有听但没有懂,我也没有追问下去。

**

今天很巧,坐在她的旁边。

“你记得我吗?”不知是什么驱使我问这个问题。

很反常地,她看了我一眼,没有料到这个反应,我立即慌张了起来。她摇了摇头。

“其实,你常常看见我的。我们常常一起搭地铁,三年了。”

“有很多人都搭地铁,上下班时间碰在一起并不出奇。”

“我给你看我以前的照片,你可能会有印象。”我把手机递给她,示意她看一下。我无法预知她的表情,眼睛不禁地盯着她看。她一声不吭,把手机递回给我。

顿时,冷空气拂过我的身体,我整个人僵硬不知道要做什么。我把手机收起来,说不出一句话,脑袋空荡荡地,仿佛掉了一只针,也能听见无限的回音。她似乎察觉了我的窘境。

“曾经在地铁里有一个像你以前样子的人对我不礼貌,我也曾经看过像你现在这个样子的人对其他女人下手。不管是什么样子,总会有行为偏差的人,什么样子很重要吗?”

“你是怎么想我真的没兴趣知道。”

听了她的话,眼前的这个女生突然变了个样。首先,我从来不曾听见她的声音,不知道一把声音可以如此冷漠。我不知道原来她在公共的空间里那么没安全感。她总是一幅处之泰然的样子。我不知道那么近距离地看着她,我会不自觉地做了很多我不敢想象的事。我不知道原来她有察觉我的存在,不知道她会小心翼翼地,即使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。

还有,我不晓得原来地铁里那么多色狼。

几年前,当我还是学生的时候,那个我看见的画面,依然在不同的人身上上演。那时候,瘦小的我,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大声喝止,却被色狼推跌在地上。当时地铁里的人都没有出声,像是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蒸发消失,前一秒还在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了。我站起来,色狼在下一站下车,临走前还丢了几字真言。女生惊慌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。

坐在旁边的她当时也是这样了吗?

后来,我在一个论坛里看到了类似我经历的故事。文章的发送日期正是当天。文章的回应很长,很多,很多人胸前贴了个“义”字,为女生打抱不平,很多人愤恨地咒骂那那色狼,也有人极度欣赏那被推倒的“我”的行为,但是没有对地铁里消失了的人说话。

“Next Station is ABC。”

每一回这一站后,车厢里总会空出了很多位子。

从对面玻璃窗的反射中,我看见她旁边空出了一个位子。我们坐着的这一排,不约而同地空了,只剩下了我们。

我们。

是的,我们。

我和她。我们。

好像是第一次将我和她连接成“我们”。

再过几站,她下车了。我也准备下车了。

“我们”离开了。

**

后来,

我继续在地铁站里不时遇见她。偶尔不知怎样就坐在她的隔壁了。

后来,

我们怎么了。 我还不知道。